明月來不及去想更多,一陣猛烈的疼痛忽的襲來。這疼來的突然,像是猛地蔓延經(jīng)絡(luò),渾身的血都堵住了以往。
“啪”
宮女驚愕的回頭,看見明月手里捧著的杯子摔在地上,姜茶撒了一床。
再往下看,明月從被子里伸出的腿上正蜿蜒著鮮血,滴答滴答的淌到了地上。
又是一陣兵荒馬亂。
明月躺在榻上,面色較之前更蒼白了幾分,同死人也不差多少了。她黑色的頭發(fā)早早的被散下來,更沉的她毫無血色。
她就靜靜的躺在那兒,像是睡的極不安穩(wěn)。眉頭緊緊蹙著。
“如何了?”燕昭守在一側(cè),滿腔怒火憋在胸口,卻再一看虛弱的明月,立時都咽了下去。
她總是這樣。
疼了不講,難過了不說,非要等病的沒有人樣了才知會。
“陛下?!?br/>
等了半晌,那老太醫(yī)終于收回了手,“殿下這是有了身孕?!?br/>
“有孕了?”燕昭皺著眉,說不上有多歡喜。他又看了一眼榻上的明月,下意識的想起了上次明月小產(chǎn)鬧出的風(fēng)波。
又是一陣憋悶。
“不會吧,殿下這幾個月小日子都正常啊。”一側(cè)的宮女突然開口。
燕昭心頭一跳,轉(zhuǎn)頭看向那個太醫(yī)。老太醫(yī)猶豫了半晌,“這本也正常,只是……”
燕昭哪里還有耐心,他猛地把杯子磕在桌子上,清脆的聲響讓屋里的人俱都打了個激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