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,父王對潮內(nèi)的貪污重視起來了,幾年之內(nèi),貪污的數(shù)目已經(jīng)成了一個天數(shù)。燕離也牽扯其中?!毖嗾逊砰_楚明月,他明白楚明月的想法?!斑@和我殺他沒有一點關(guān)系。”楚明月轉(zhuǎn)身和燕昭對視,看到燕昭站著手里摸著自己的頭。“你是楚國公主,即使你嫁到了燕國嫁給燕王,你也一樣是楚國的公主,一旦你殺了燕王,后果不僅是你一人承擔?!薄澳愕淖用?,你的侄兒他們都要受到傷害,燕離好歹是我的皇叔,不管是為了什么,父王都會起兵攻打楚國的?!薄澳闳绦膯??”燕昭看著她,眼底的溫柔與擔心讓楚明月方寸大亂,“明月,聽我的,我會盡快查到他貪污,并且我現(xiàn)在有一些線索,知道也許他還不只是貪污這么簡單。”“到時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殺了他,楚國的子民也會無事的?!毖嗾芽粗髟碌哪?,楚明月捏著衣角,咬緊了牙關(guān)?!昂谩!背髟缕差^,眉眼間皆是痛苦之情,“燕昭你知道嗎?每天對著我的仇人卻無法動手是什么感覺,燕王府那些瘋子?!薄拔也恢佬×枋窃趺椿厥?,她就好像盯上我了一樣?!背髟履缶o衣角,想到燕王府里都種種心里難受無比?!把嚯x就像是魔鬼一樣,我怕我會受不住燕王府的生活?!背髟碌闹讣淄高^衣角陷進手掌里,溢出的絲絲血跡染紅了衣角。“那你可以來宮里,我會想辦法讓你在宮里常住的?!毖嗾褕?zhí)起楚明月的手,輕輕撫摸著她手里的痕跡?!安?,我要回去,我一定要親眼看著他死!”楚明月收回自己的手?!傲T了,我打算去江南賞景,雖說是賞景其實是燕離的老窩可能在江南,所以近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在京城了。”“我讓我的暗衛(wèi)進了燕王府,叫第五肇慶。如果你回了燕王府,他會去找你的?!毖嗾研π?,“你頭上的簪子煞是好看,可是哪位俊郎相贈的?。俊薄俺舨灰?。”楚明月白了他一眼,“若是別的俊郎相贈,你還會這樣打趣?怕是已經(jīng)提刀上了人家的家門了。”“這么久以前的東西了怎么還留著?你若是喜歡這些我便所送你些?!毖嗾炎龅剿膶γ?,為她夾菜?!安灰?,我就喜歡這支。”楚明月?lián)u搖頭,“你倒是可以多贈我寫匕首佩劍什么的,說不定我更喜歡?!薄肮媚锛壹业?,傷到自己怎么辦?”燕昭嘴角的笑容放大,“上次給你的短刀就已經(jīng)夠你用的了,再送那些東西,我可是怕你沒地方藏。”“只要你送,我就不會沒地方藏。只不過燕離似乎很痛恨女人?!背髟碌皖^,突然想到了什么?!斑@話怎么說?”燕昭頓住,若是說起燕離,大概只算知道他的人都知道,燕離好女色,無論什么樣的,環(huán)肥燕瘦。只要皮囊稍好他都會想擁有她,但是這么多年從未娶一位夫人入門也就成了幾大怪事之一。若是要告訴別人,燕離痛恨女人,是沒有一個人會相信的。“燕離在府里對待那些女人,唉……你不知道燕王府有一間房間,里面就是燕離處理那些女人的地方。如果你碰巧見到一次,你就知道我為什么怎么說了?!背髟轮傅木褪切×枵f的那間房間,后來一次半夜楚明月也去了那間房間里看看,的確如小凌所說,但是場景卻比她想象的還要惡心幾個級別??峙履欠N場面就算是一個男人去看了也會受不了,腸子內(nèi)臟流滿一地,整個房間不是用紅色布景,但是卻呈現(xiàn)出一種接近黑色的紅色。都是血,有些可能已經(jīng)放久了的尸體,尸體發(fā)黑甚至有什么東西在里面動。楚明月踏進一步,一腳踩到什么東西。抬腳一看,一只眼珠爆裂在楚明月的腳底。那一瞬間她感覺胃里翻騰,血腥的味道也不停的往她胸腔里猛灌。燕昭微微皺眉,楚明月的會想到當初的記憶現(xiàn)在還有些反胃,停下來手中的筷子?!拔矣行┎皇娣?,我先去休息一下?!薄澳銢]事吧?”燕昭上前扶著楚明月,楚明月?lián)u搖頭,“我回房休息一下就好了,你回去吧。”“你知道房間在哪里嗎?”燕昭依舊扶著她不肯放手,楚明月點點頭,“儀兒已經(jīng)告訴過我了,我可以自己回去的?!笨粗髟逻h去的身影,燕昭嘆了口氣,看見從外走進來還舔著手指頭的儀兒?!皟x兒,你是不是該跟我說什么?”“說什么呀?儀兒可是很乖的!”儀兒叉腰,稚嫩都眉頭縮緊,掰著手指頭數(shù)著自己做了什么?!皟x兒把楚姐姐騙來了,給哥哥還有楚姐姐制造二人空間?!薄鞍焉攀硿蕚浜昧?,就沒有了!”儀兒不滿的看著燕昭,燕昭抱胸,“那你有沒有告訴你楚姐姐你房間在哪???”“說啦,怎么啦?楚姐姐第一次來這里人生地不熟的。”儀兒噘嘴,很不服氣燕昭說的話?!澳憧茨愠憬阕约鹤吡?,不要哥哥了?!毖嗾讯紫聛砟罅四髢x兒的臉?!澳鞘歉绺缒銢]有魅力,你看楚姐姐和我待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走開,楚姐姐肯定是不喜歡哥哥。因為哥哥是個大壞蛋!”儀兒撇頭。高高翹起的嘴巴,燕昭哭笑不得,“那壞哥哥就走了,不理儀兒了。”“哥哥,你不會生氣了吧?”儀兒轉(zhuǎn)頭過來看燕昭,發(fā)現(xiàn)燕昭也學著儀兒的樣子賭氣的蹲著?!皶粫歉绺缫驗槌憬愫蛢x兒好吃醋啦?哈哈哈……哥哥,不許撓儀兒!”燕昭給儀兒撓癢癢,儀兒左右躲著,卻躲不開。“小小年紀,知道什么是吃醋嗎?”燕昭拎起儀兒,儀兒癟著嘴巴,揮舞著小拳頭反抗著,“哥哥又欺負儀兒,儀兒要告訴母妃!”“母妃現(xiàn)在和父王去寺里了,你現(xiàn)在叫誰都沒用!”燕昭晃了晃儀兒,儀兒掙扎著卻怎么也下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