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我我......”潘典見自己的謊言被揭開有些驚慌失措,也有些惱羞成怒,甚至還打著掩耳盜鈴的心思喊著:“我說的是真的,都是真的,一定是你們這位主播被冉蓓蓓的丈夫買通來特意抹黑我......”彈幕滑動的更快了:“我麻煩你和主播連線之前先去打聽打聽我們主播什么身份好不好?浣熊賬號官宣的股東,一個不需要帶貨就占據(jù)浣熊半壁江山的大能,稀罕你們老板那三瓜兩棗的?”“指不定蝶蝶的身家比你前女友丈夫的還要厚??!”“自己小門小戶,井底之蛙,就不要出來丟人現(xiàn)眼了。還有同樣作為男人,我必須得說你一句,你這人的做法太下頭了?!迸说渲钢约?,不可置信的反問:“我下頭?我下頭?”他仿佛沉浸在編造的謊言里:“明明是她的錯,是她為了富貴生活不要我這個男朋友的,是她是她是她,所有事情都是她做錯的!”似乎失去了與人辯駁的勇氣,他直接掛斷了直播間連線,連線結(jié)束。彈幕:“這就繃不住了?”“我們都還沒開罵?????”“真的不要和衰人講道理,壓根沒道理可講,他們能面不改色的顛倒黑白,所以謠言就是這樣傳出來的?!薄暗戎此趺椿伊锪锏碾x開這座城市,然后回他嫌棄的又小又破老家?!?#34;主播主播,我也想知道這次直播有沒有被他的前女友冉蓓蓓看到,讓他面子里子全都丟光。"潘典正要關(guān)閉直播間的手突然一頓,盡管掛斷了連線,但他還沒來得及退出這個直播間,他的心里想的是如何面對走出家門后廣大群眾的視線,結(jié)果這位觀眾一說,他的心里升起恐慌。他這種見不得人好,想要?dú)艘鼍?,迫使冉蓓蓓回到自己身邊的行徑,若是被她知道,自己拙劣的行為仿佛下水道里的老鼠惡心丑陋。此時此刻,他萬分希望主播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。結(jié)果莊周夢蝶卻是輕輕點(diǎn)頭:“她正在看著?!彼詈笠唤z僥幸徹底崩塌。潘典最后的確沒有辦法在這座城市立足,這次連線沒有引起他意料之內(nèi)的轟動,沒有讓冉蓓蓓和丈夫的幸福生活更改一點(diǎn),卻讓自己身敗名裂,灰溜溜的離開了這座城市?!芭距 薄拔?!”半夜三更,洗浴室里口紅和眼影之類的化妝品莫名的掉在地上,馬桶水箱里的水也好像被人按住按鈕自動沖洗。貝婕睡夢中被這些怪異的聲音驚醒,耳邊卻突然刮起了陰風(fēng),一個陰冷的笑聲自耳邊響起?!鞍““?”她嚇得下意識往丈夫身邊靠近,可本該是丈夫睡覺的地方卻空空如也?!袄瞎瞎??”貝婕嚇得大喊,回應(yīng)她的卻是一室冷清,房間此時變得安靜下來,主臥衛(wèi)生間也安安靜靜,仿佛剛剛詭異的經(jīng)歷只是她的一場幻想。她赤著腳打開房門,別墅里一片冷清,家里黑暗無比,只有隱約的目光透過玻璃照進(jìn)來有了家具隱約的輪廓?!袄瞎?,老公?”貝婕打開走廊的燈,一邊走動一邊喊。卻無人回應(yīng)她。她和丈夫住的別墅占地面積有五百多平方,上下五層,家里房間無數(shù),平時家里請了三個住家阿姨幫忙打掃整理,但上個月丈夫因?yàn)楣镜呢?cái)務(wù)問題全都辭退了,所以現(xiàn)在這棟諾大的別墅里只有他們兩人。貝婕很少看恐怖片,但就此時此刻的情景,她覺得用來拍恐怖片,或者當(dāng)恐怖經(jīng)歷發(fā)生地實(shí)在太合適不過了。她從居住的四樓開始,一間間的打開房間尋找丈夫的身影。這間沒有,這間沒有,這間還是沒有!從四樓找到一樓,依舊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丈夫的身影,直到她的目光停留在電梯上的-1層。“叮!”電梯到達(dá)-1層,她打開了所有燈光,地下-1層原來是丈夫改裝過的酒窖,里面窖藏了很多名酒,酒柜旁更有價(jià)值十多萬配套的沙發(fā)茶幾,是平時她和丈夫品酒的最愛去處?!斑诉??!?1層的房間里突然傳來一聲響動,貝婕被嚇了一跳,下意識往那邊走去?!袄瞎?,老公?”仍然沒人回應(yīng),她穿著的睡衣此時已經(jīng)因驚嚇徹底汗?jié)裢噶恕?#34;咚咚咚"“嘻嘻嘻”“嘩啦啦”房間里不停發(fā)出動靜,吸引貝婕的腳步越來越往那靠近,明明知道里面有蹊蹺,可人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此時戰(zhàn)勝了恐怖心理。多么熟悉的鬼笑聲,不就是剛剛在她房間將她驚醒的那個聲音嗎?她的手顫巍巍的伸向房間門把手,慢慢搭了上去,冰冷的金屬手把絲毫沒讓她焦灼恐懼的心稍微平息一點(diǎn)。就在她打算用力的時候,門把手從里面開始轉(zhuǎn)動,門內(nèi)有人試圖打開房門。貝婕任由門內(nèi)的人打開,一個高大又熟悉的身影和她對視。丈夫的臉出現(xiàn)在她眼前,和她對視中僵硬的擠出了一絲笑容:“老婆,你怎么在這?”貝婕想探頭看看這個房間,卻被丈夫的身影擋的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,仿佛害怕里面的秘密被人洞悉一般,他又迅速合上了門,順帶鎖上?!袄锩嬗惺裁??”貝婕問。丈夫搖搖頭:“沒什么,最近新到的一批酒,你知道我就好這么一口......”“你撒謊!你讓我進(jìn)去看看!”貝婕撥開他想要打開房門。丈夫仍舊站在那里紋絲不動:“真的沒什么東西,就是酒而已,咱們快回房睡覺吧。”貝婕不肯:“你讓我去看看,家里可能鬧鬼你知道嗎?”丈夫也完全不信:“鬧什么鬼,我是唯物主義者,堅(jiān)決不相信會有鬼魂的存在,走走走,睡覺去睡覺去?!必愭迹骸澳阕屛胰タ匆豢?,如果里面沒東西,你搞得那么神秘干什么?”“真沒有,你相信我。”“我不信,我就要進(jìn)去看看,啊啊??!”原來是貝婕的丈夫非但沒有打開門,反而將妻子扛在肩頭,一路扛回了臥室。